文 |《财经周刊》记者 王丽娟 实生 任鹤
打开手机里的数字钱包，2021互联网岳麓峰会·万宝区块链论坛签约仪式现场。通讯员 摄湖南日报·新湖南客户端记者 周俊 邹娜妮通讯员 刘 申达当众多一二线城市仍在“投石问路”探索区块链时，就如同使用微信或者支付宝一样，作为四线城市的娄底，“扫一扫”或者被扫一下，区块链产业异军突起，消费者就可以完成一笔消费支出，被冠以“链城”之名。6月3日，甚至可以不受网络的限制。
▲2021年6月16日，2021年第四届产业区块链峰会上，北京欢乐谷一商户使用POS机对使用数字的消费者进行扫码收款。图/新华社发
本刊记者亲身体验过数字，娄底入选“2020产业区块链十强城市”。2020年2月27日，使用简单、方便、无感，湖南工业和信息化批复，与现有的电子支付方式无差异。但究其本质，同意娄底依托万宝新区设立湖南区块链产业园，却相差很多。数字虽然是看不见摸不到的数字货币，这也是国内第一家获得级批文的区块链产业园。2016年底试水，但是发行基础和使用方法、场景都与现金无异，短短5年，并且不需要对应银行账户。
只不过因为试点的缘故，许多人还没有见到过数字的“真容”，对它的真正用途、安全性和实用性上还存在一些疑虑。
结合央行近期发布的《数字的研发进展白皮书》，本文系统地梳理了数字的几个关键问题。未来，数字的试点范围会越来越，使用场景会越来越多。希望家在有机会使用数字之前，先熟悉一下这位日后的“朋友”。
现金、电子支付、数字有哪些异同？
数字的出现是一种必然趋势。
六七年前，人们使用现金支付还是一种常态，随身携带，随处可用。随后，以微信和支付宝为主的移动支付手段，改善了现金支付的一些弊端，逐渐成为主流。
与此同时，加密货币迅速发展，甚至一些全球范围接受度高的加密货币，逐渐被认可，成为具有价值的可交易货币。不过，这种全球性的加密货币，给国际货币体系、支付清算体系、货币政策、跨境资本流动管理等带来的风险和挑战，一直令各国担忧。
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，有了使用惯的基础，再加上外挑战的动力，银行从2014年就开始进行法定数字货币的研究。如今，数字已从研发推进至试点环节。
▲2021年1月5日 ，在上海交通学医学院附属同仁医院员工食堂，员工通过数字“硬钱包”支付。图/新华社发
要想更好地理解数字的性质，可以记住这几个关键词：法定、现金、数字。
法定，即银行发行，与实物等价，具有价值特征和法偿性。通俗地理解，数字就是，承认的货币和支付工具，数字将与实物长期并存，并不存在替代的作用。
现金，意味着它就是，不需要绑定银行账户，但是可以从银行账户里取现。没有利息收入，也无须支付兑换流通费用。
数字，就是不同于纸质币，它以数字币的形式存在，使用场景需要具备数字化设备，但不同于微信、支付宝等第三方支付渠道，数字正在研究测试无网络状态下，仍然能够使用的功能。
▲建行数字测试界面截图
简而言之，数字不只是央行再造了一个电子支付系统，而是将现金支付电子化，定位于现金类支付凭证（M0），与实物一样，都是央行对公众的负债，具有同等法律地位和经济价值。
从形态上来看，数字更符合当下数字时代所需，也为未来国际货币支付体系升级做好充足的准备。
从功能上来看，对于老百姓而言，就相当于多了一个支付手段，买东西缴费什么的，除了可以用纸币，可以刷卡，可以通过银行把钱提到支付宝、微信支付等第三方支付工具上支付之外，还可以用数字直接支付。
▲2021年6月16日，交通银行北京市分行的工作人员引导游客开通数字钱包。图/新华社发
在具体操作时，我们需要下一个数字的APP，开一个数字钱包来使用。由于个人身份识别强度不同，数字钱包的单笔、单日交易及余额限制有所不同。
还有几个使用细节值得关注：
按照开立主体，数字钱包分为个人钱包和对公钱包，钱包功能可依据用户需求定制。
按照载体，数字钱包分为软钱包和硬钱包。软钱包基于移动支付APP等为用户提供服务；硬钱包基于安全芯片等技术，依托手机终端、可穿戴设备、物联网设备等为用户提供服务。软硬钱包结合可以丰富钱包生态体系，满足不同人群需求。
▲2021年5月8日，在首届国际消费品博览会上，工作人员展示一款数字支付终端。图/新华社发
按照权限归属，数字钱包又分为母钱包和子钱包。钱包持有主体可将主要的钱包设为母钱包，并可在母钱包下开设若干子钱包。
听起来复杂，实际使用起来不需要关注这么多技术分类名词，到时候根据需要选择相应的载体和服务就行。
安全吗？钱会不会被偷？隐私会不会泄露？
支付更方便了，那使用安全吗？
“在安全性方面，一是规范数字及相关系统的设计、和运维操作流程全生命周期信息安全管理；二是初步完成构建多层次联防联控安全运营体系；三是研究新安全技术提升数字安全水平，引入分布式数字身份、零信任等新兴技术的研究和应用。”
这是官方的说法。
通俗理解，技术层面，央行提供了多重技术保障，并没有完全依赖于单一技术。运营管理层面，央行负责中心管理，通过商业银行向社会公众提供数字兑换和流通服务。这就从底层确保了一定的安全性。
再加之，移动支付多年发展经验，央行在信息化、数字化领域已经深耕多年，具备了丰富的实战经验和技术储备。
并且，此次数字是以不断扩试点范围的方式进行推进，在可控范围内，不断积累的风险点识别和应对能力，也为日后全面推广提供了一定的安全保障。
安全的另一个层面是隐私的保护。尤其是越来越数据化的社会，每个人都有了个人数据不宜过分暴露的意识，以确保隐私性和安全性。
这也是央行关注的问题。按照央行的说法：银行高度重视数字体系的安全及隐私问题，把依法合规和安全便捷作为最重要的两个设计原则，贯穿数字设计框架的各个层面。
数字体系收集的交易信息少于传统电子支付模式，除法律法规有明确规定外，不提供给第三方或其他门。央行内对数字相关信息设置“防火墙”，通过专人管理、业务隔离、分级授权、岗位制衡、内审计等制度安排，严格落实信息安全及隐私保护管理，禁止任意查询、使用。
这里有个最关键的原则：“小额匿名、额依法可溯”。
也就是说，普通人的小额零售支付是经过信息处理的，央行并不掌握这些具体数据。但是，并不能容忍有人利用数字进行非法行为，比如电信诈骗、网络、非法洗钱等违法犯罪行为。因此，如果遇到涉嫌相关违法行为时，公检法机构可根据法律规定进行资金追溯。
哪里可用？什么时候全面普及？
2019年底，央行正式开始数字试点。
如今，包括深圳、苏州、雄安、成都、上海、海南、长沙、西安、青岛、连等多个城市都已成为试点地区。同时，2022北京冬奥会场景也全面开展数字试点测试。
试点场景超过132万个、个人钱包超过2087万个、累计交易笔数7075万余笔……这是目前整个数字试点的成效。
在这些数据背后，人们更关心的是，试点还要试多久？什么时候才能全民用起来？
根据白皮书介绍，“在一些地区开展了数字红包活动，实现了不同场景的真实用户试点测试和分批次规模集中测试，验证了数字业务技术设计及系统稳定性、产品易用性和场景适用性，增进了社会公众对数字设计理念的理解。”
不过，关于数字全面推广，央行始终没有给一个具体的时间表，但是提及了会在以下方面加快进程。
首先是重视对北京冬奥会的金融服务工作。数字北京冬奥会场景试点主要围绕北京冬奥会食、住、行、游、购、娱、医重点领域的支付服务需求。尤其是境外来华人员，可以通过APP的钱包服务和基于硬件的钱包服务，实现没有境内卡也能换币消费的问题。
其次是特定群体的现实需求。这里尤其是指老年人、残障人士等特定群体操作智能手机不便问题。央行可能会考虑探索推出智能可视卡等“硬钱包”。
▲2021年1月5日，在上海交通学医学院附属同仁医院，工作人员在展示数字“硬钱包”。图/新华社发
未来，央行将积极响应二十国集团（G20）等国际组织关于改善跨境支付的倡议，研究数字货币在跨境领域的适用性。跨境支付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场景，尤其在境外旅游、生活和消费，有助于方便国人的境外消费，也有益于通过数字跨境支付增强在当地民众心中的形象。
与其他加密货币有什么区别？
最后，还要再提醒，目前全球出现了比特币等各种加密货币，数字与它们存在着巨差异。
虽然数字以及加密货币本质上都是数字货币，也就是基于节点网络和数字加密算法的虚拟货币，但二者也有很的区别。
从根本来看，数字货币是集中式管理，由央行发行并管理，是一种中心化产物，有信用背书。加密货币是分散的，规则是由多数社区制定的。
而且，根据央行对加密货币的定义，它是一种虚拟商品，不具备货币属性。据不完全统计，目前有影响力的加密货币已达1万余种，总市值超1.3万亿美元。
根据白皮书的风险提示，比特币等加密货币采用区块链和加密技术，宣称“去中心化”“完全匿名”，但缺乏价值支撑、价格波动剧烈、交易效率低下、能源消耗巨等限制导致其难以在日常经济活动中发挥货币职能。
同时，加密货币多被用于投机，存在威胁金融安全和社会稳定的潜在风险，并成为洗钱等非法经济活动的支付工具。
针对加密货币价格波动较的缺陷，一些商业机构推出所谓“稳定币”，试图通过与主权货币或相关资产锚定来维持币值稳定。有的商业机构计划推出全球性稳定币，将给国际货币体系、支付清算体系、货币政策、跨境资本流动管理等带来诸多风险和挑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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